所以啊,这百花盛景之下是物竞天择的残酷,是拼死一搏的赌斗,是时时刻刻的准备。
只见鲜花开,哪闻旧时香啊。
阖宫家宴结束后,太后带着两个女儿回到慈宁宫。
“恒娖,这几日额娘总觉得你心事重重的,可是有何烦恼?”太后挥退了宫人,关怀问道:“可是宫中有人到你跟前嚼舌头了?”
多尔札生前好色残暴,又死的不光彩,死后还背上了残杀兄弟的名头;而他作为恒娖的额驸,也免不得牵连了恒娖的名声。
宫里的人一向说风便是雨,少不得揣测两句。
或者皇后又掺了进来,若真是如此,皇后的性子当真越发刁钻了。
看来她是得催一催皇帝了,待年后东巡归来时,恒娖的公主府必须得修建好。
恒媞也向姐姐投去担忧的目光,她不能经常入宫,但也晓得宫中流言的厉害。
“没有的,额娘。”
她远嫁准噶尔数年,如今还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回到额娘身边生活,比起大清的其余公主已是上苍垂怜了。
区区流言蜚语,击不垮她。
“今日宫宴上娴妃来同儿臣叙旧,言语间提及了恒媞的婚事。”
还不等太后皱眉,恒娖握住太后的手道:“额娘,先前在准噶尔时儿臣曾打听到周边部族中也有不少儿郎有尚主之心,何况如今宫中还有一位出身博尔济吉特的皇子伴读。”
“可适龄的公主只有妹妹与璟瑟两人,我们必须得早做打算才是。”
时隔数年,她与皇上不复当年的手足之情,额娘与皇上的母子之情也不复往昔,她们与皇后比起来已是落后不少。
太后却不怎么担忧,她站在局外更容易看清皇上与如懿间的情分已是行走于悬崖峭壁之上,若是如懿想要插手恒媞婚事,怕是被皇帝记上一个干预朝政的疑罪,正如当年的景仁宫一般。
皇后便更不用说,该说皇帝与先帝不愧是父子嘛,这一点上倒是如出一辙。
但娴妃这般作为虽不聪明,也说不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额娘,儿臣曾见璟瑟与令贵妃所出的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