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猛然转身,只见瘦猴倚着锈迹斑斑的消防梯,枯瘦的指节正敲打着胸前的铜制怀表。
他凹陷的眼窝里闪着寒光,如同盯上腐肉的秃鹫。
“瘦皮猴你抽什么风?”
小黑额角青筋暴起,手中酒瓶重重砸在水泥地上,玻璃渣混着酒液溅上他沾满油污的裤脚。
“王阔坤的尸首都凉透七天了,西区灵堂白幡挂得满街都是。”
瘦猴的冷笑声像是砂纸擦过铁皮:“你们倒好,捧着死人牌位当神龛拜。”
空气突然凝滞。
苏明手中的烟头烫到指尖才猛地惊醒,他瞥见瘦猴风衣下摆沾着的纸钱碎屑,瞳孔骤然收缩。
“放你娘的屁!”
小黑一脚踹翻铁皮桶,金属撞击声在巷子里炸开:“筑基巅峰半步登仙的人物,青竹市谁敢动他半根毫毛?西区那位阎王爷还在呢!”
围观的人群响起窸窣议论,几个纹着过肩龙的混混露出看疯子的表情。
在这座城市的地下法则里,西区大当家就是活阎罗,他钦点的三当家自然带着免死金牌。
瘦猴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狰狞的刀伤:“三天前西区码头,二十七辆灵车送葬,需要我带你们去认认墓碑?”
他枯瘦的手指划过脖颈:“听说王阔坤挨了十七道分筋错骨手,天灵盖都被掀了。”
小黑眼中迸出火星,抄起半截啤酒瓶就要扑上去,却被苏明死死箍住腰身。
铁锈味的晚风卷着远处飘来的哀乐,不知谁颤声说了句:“西区好像真在办白事。”
小黑猛地甩开手中的烟蒂,火星在水泥地上迸溅:“姓苏的,你搁这演相声呢?”
他脖颈青筋暴起,刀刃般的目光剐向始终挂着假笑的青年:“把我和这杂碎扯成兄弟?你他妈存心恶心人?”
倚在锈铁门框的瘦猴嗤笑出声,指间蝴蝶刀划出森冷弧光:“要不是厉老大立过规矩……”
刀刃突然钉在苏明耳畔三寸的门板上:“这种吃闲饭的废物早该沉江喂鱼了。”
苏明后颈渗出冷汗,面上却堆起和事佬的笑纹:“两位哥消消火,上周厉总刚强调的团结纪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