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些安静,温嘉月怕他旧事重提,主动开口。
“三妹的嫁妆也该预备着了,夫君打算准备什么嫁妆?”
沈弗寒瞥她一眼:“终于舍得叫夫君了?”
“什么舍不舍得的,你本来就是我夫君。”
沈弗寒翘起唇角:“嗯,我本来就是你夫君。”
温嘉月一头雾水,他为何要重复一遍她说的话?
“三妹的嫁妆,我会给她准备得极为丰厚,”沈弗寒道,“定然不会让人有指摘的地方。”
温嘉月迟疑道:“但是萧公子那边怎么办?”
萧将军一家人都在边关,对此事还一无所知呢,萧溯夜手里能有什么银子?
而且,成亲这种大事,同不同意是一回事,他们就算有千里眼顺风耳,今日便回来,也不一定能赶上婚宴。
沈弗寒宽慰她道:“无妨,三妹向来不看重这个,溯夜坚持回京,也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他们能成亲就行了。”
见他这样说,温嘉月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事,“萧将军府空置多年,我派些人手过去打理吧?”
既然萧溯夜的身份人人皆知了,以后自然是要住在将军府的。
沈弗寒颔首道:“阿月真是思虑周全。”
说着话,两人到了凝晖堂。
恰巧沈弗忧也来了,纳闷地问:“大哥,嫂嫂,什么事啊?”
沈弗寒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沈弗忧识趣地没再问,三人一起进去。
进了院子,药味浓重,有些腥苦,足以证明老夫人一直在调养身子。
他们已有许久未踏足此处了,不禁屏息片刻,这才渐渐适应。
卧房里,老夫人躺在床榻上,面容消瘦,形容枯槁,再也不复往日的神采奕奕。
瞧见最为疼爱的大孙子,她也不笑了,重重地哼了一声。
“你们居然还知道来看我这个老婆子!”
沈弗寒没什么废话地开口:“祖母,我们今日过来,是想告诉您一声,今日三妹由长公主赐婚,下个月嫁给萧家三公子萧溯夜。”
“什么?!”沈弗忧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