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闲话片刻,裴诗景主动将昭昭还给温嘉月。
“娘亲,我这次一定好好学,”裴诗景撒娇道,“您让嬷嬷再教我两遍。”
齐国公夫人无奈地摆摆手,让嬷嬷去教。
一切准备就绪,也快到吉时了。
众人前往正院,准备行笄礼。
刚进院子,温嘉月一抬头便瞧见沈弗寒大步朝这边走来。
男人们或坐或站,都是静止的状态,女人们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唯有沈弗寒逆行而来。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他。
包括裴怀谨。
他正与人谈笑,见状笑容收敛了几分,慢慢隐去,看向温嘉月。
温嘉月有些惊慌,这么多人在,沈弗寒怎么就过来了?
一定是来找沈弗念的,千万别是来找她的。
但她的祈求不管用,沈弗寒的视线一直紧盯着她,让她无处可藏。
走到近前,沈弗寒在她面前站定。
他低声问:“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原本落在沈弗寒一人身上的目光,现在又多加了一个温嘉月。
身旁有人窃窃私语,讨论着他们的同色穿着。
“连他们女儿的衣裳也是一样的。”
“还绣着并蒂莲呢,真是恩爱。”
“沈大人简直就是长安所有成亲的男人的典范。”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啊!”
温嘉月本就不习惯被这么多人注视,特别是听了这些话之后,更是耳尖发烫。
她毫无心理准备,只想赶紧收场,于是催促道:“夫君,你快回去。”
“怎么了?”沈弗寒微微扬眉,似是不解。
齐国公夫人笑着插话:“沈大人可真是有意思,嘉月这是害羞了,难道你看不出来?”
温嘉月的脸顿时红的滴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一点都不像沈弗寒的作风,他怎么忽然这么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