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沈弗寒不在,她纠正道:“是娘亲,不要喊爹爹。”
昭昭便拖长音喊了一声“娘”,像撒娇似的。
温嘉月笑着亲了亲她,将女儿哄睡之后,她便也闭上眼睛。
沈弗寒不解地问:“不是要找我算账?”
温嘉月道:“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想好了,侯爷既然不遵守约定,自然要做好被惩罚的准备,接下来半个月都不用行房了。”
沈弗寒皱眉道:“我不答应,你换一个。”
温嘉月一字一顿道:“我是在通知侯爷,不是商量。”
在他开口之前,温嘉月抢先出声:“侯爷若是再反驳,便再加半个月。”
沈弗寒顿时沉默下来,半晌才慢条斯理道:“你倒是会拿捏我了。”
温嘉月得意道:“有用就行。”
沈弗寒没再说什么,一言不发地坐起身,走下床榻。
温嘉月微微挑眉,这是被气得准备去书房睡了?
借着月色,她瞧见沈弗寒径直走向博古架,将一个四方匣子拿了起来。
温嘉月有些怔愣,这才想起匣子里面放着她幼时的画作。
她顿时有些紧张,不过匣子是上了锁的,倒也没有太担心。
可是,不知沈弗寒用了什么法子,“咔嗒”一声,锁竟开了。
温嘉月连忙坐了起来,着急道:“你不许看!”
她以为沈弗寒已经将此事忘了,没想到他一直记着。
沈弗寒一边点灯一边说道:“我不会笑话你。”
烛火昏黄,将画纸染成浅黄色,仿佛也泛了旧。
温嘉月威胁道:“侯爷若是看了,我就真的再加半个月……不,一个月!”
沈弗寒半真半假道:“你若是不让我看,我每日都灌你喝酒。”
见他执意如此,温嘉月只好说道:“我帮你找,但是你不许看别的。”
她有些担心沈弗寒对她的画作太过好奇,跑去问温家人。
到那时,他一定会知晓她所画的蜻蜓不是因为喜欢蜻蜓,而是因为年少时的玩伴。
她已经遮掩过太多次,不敢保证沈弗寒听闻此事之后不会多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了便看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