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三正坐在凳子上,看着对面摊位上的女同志发呆。
林阳从后面突然偷袭,搂住了他的肩膀,着实让奎三吓了一跳。
老光棍看新寡妇,都怕被人拆穿。
“咋了?”
林阳顺着奎三的眼睛瞄了一眼,对面的小摊子一个大眼睛的女同志正在摆摊,确实适合奎三这个年纪的光棍多看几眼:“看上了就去追。”
“小林同志,这话可不兴说啊,好不容易熬到个体户的好时代来了,不能因为耍流氓给送进去了不是。”
奎三尴尬和地连忙摆手,索性战术性转移话题:“小林同志,刚才你说要搞什么票?”
“缝纫机得票,搞不搞得到?”
“钱不是问题。”
虽说没有打听过缝纫机得票是什么价格,不过缝纫机和自行车的价位相差不到十块钱,倒腾一张票也不至于漫天要价。
林阳现在身上揣着550块钱,大不了把剩下的十来斤鹿血给卖了贴补家用。
“小林同志,要是搁在以前可能还能搞得到,但现在有点难搞。”
奎三有些为难。
“怎么说?”
“还有咱们石头人黑市买不到的东西?”
林阳递给奎三一根烟,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准备听奎三详细的说说。
“去年之前,黑市本来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的营生,联防地抓,公安的抓,没赚到钱进入牢底坐穿的一年就有几十号人。”
“但今年政策有了新风向,过完年咱们就要去办营业执照了,个体户合法化。”
“所以谁愿意顶着被抓进去的风险,倒卖这种严控的东西。”
奎三帮林阳点了根烟,说道。
“这倒是,有安稳的营生,谁愿意刀头舔血。”
林阳弹着烟灰,端详了一阵:“话说就没有别的办法能搞到了?”
“小林同志,你要缝纫机不要?”
奎三抬头,盯着林阳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能搞到缝纫机?”
林阳一愣,有些诧异:“对了,这来路得有保证,要是让生产队和公社抓住了,不仅要没收,还要罚款坐牢的。”
“放心,来路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