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已经四月了,除了几场效果不佳的人工降雨,临江市半年来一直没有下雨。今年说不定春旱会延伸到夏旱,一场特大旱情看来是注定了。”
秦云东叹口气喝了一口小米粥。
“原来您指的是旱情啊。”封百川悬着的心放下,“临县、抚远县本来就干旱少雨,甚至有过颗粒无收的历史事件,这也算不得异常情况吧。我相信在秦书记英明领导下,临江市的旱情会平稳度过。”
封百川面对年龄比自己小很多的秦云东,依然保持着无比谦恭的态度,甚至多少还有些谄媚。
这也算是把人情做到了极致。
秦云东笑着摇摇手:
“在古代如果久旱不下雨,皇帝还要下罪己诏承担责任,我又怎么担得起英明二字。现在我是忧心忡忡夜不能寐,请问百川先生有无良策?”
“我见识浅薄,哪里有什么良策。但为了临江市的苍生,我愿意代表封家捐款捐物抗旱救灾,以聊表寸心。”
封百川以为秦云东是来募捐的,马上主动表态愿意捐助。
“百川先生爱家乡的拳拳之心可以与日月同辉,我代表临江市表示感谢。”
秦云东笑着夸赞一句,坦然接受。
此时六盘家常炒菜上桌,封百川也彻底放松,开始和秦云东谈笑风生。
吃罢晚饭,秦云东起身告辞,封百川率领众人相送。
走到院门口,秦云东指了指当空皓月:
“百川先生,古籍《荆州占》说,月与太白合,是旱情之兆,预示有血光之灾。不知道是不是灵验?”
秦云东看似随口闲聊,却让封百川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秦书记,那都是封建迷信,不可当真。”
“不见得,久旱之后必有大灾,这是有逻辑基础的,不能算是迷信。人的欲望得不到满足,正常途径无法获取,那就采取暴力手段解决,难道不是历史上时常发生的事?”
秦云东笑着看封百川,他的眼眸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他不是在说笑,而是有明确的内涵。
自从封天强、封畏、封天恩陆续出事,封侯又扬言报仇,秦云东一直关注这个封氏家族。
他是在告诫封百川,处理好封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