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教那些平日里习惯了隐秘行事、松弛有度的锦衣卫们也不免心生涟漪,
难以维持往日的淡然,这番动静,着实添了几分不必要的纷扰。
然而,太子的銮驾已至,不容他有片刻迟疑。
他不得不迈开步伐,迎上前去,那浩浩荡荡的队伍也随之在锦衣卫衙门前缓缓停下。
太子自马车中缓步而出,一举一动间,无不透露出身为储君的尊贵与礼仪,
那份刻意维持的庄重,在李夜心中暗自嘀咕,既觉其装模作样,
又不得不承认,这份累也是身为储君的必然。
于是,他领着全体锦衣卫,恭敬地弯下腰去,行礼如仪。
太子轻轻抬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温雅,示意众人起身。
空气中,仿佛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随着这一举动而缓缓消散。
他步伐匆匆,几步便至李夜跟前,语带诚挚:“二弟,我曾多次言明,你我之间,无须如此拘礼。”
李夜闻言,神色坚定,直接回应:“太子殿下,礼数周全,不可或缺。”
言罢,李承乾不容分说地执起他的手,眼神中满是认真:“不,父皇已告知于我,
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副手,换言之,你乃是我的上司。有任何差遣,但说无妨,无需顾虑。”
李夜闻言,一时竟呆立当场,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李承乾身后那浩浩荡荡的一行人马,
心中暗自腹诽:你既明了此乃前来报到之意,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排场之大,倒像是给我个下马威啊。
李承乾捕捉到李夜眼神中的微妙示意,心中顿时豁然开朗,他坦诚而言:
“二弟,你莫怪我在你面前摆太子的架子。我本只想轻车简从,只带一名侍从前来,
但府中那礼仪官固执己见,硬说太子出行须得遵循礼制,这才有了眼前这番阵仗。”
李夜闻言,心中对太子的处境多了几分体谅,毕竟地位使然,他也只能微微颔首,
温和地建议道:“殿下,锦衣卫衙门乃处理国事之重地,往后若再来此地,
臣以为还是以简朴装扮、低调出行为宜。”李承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同的光芒。
随后,李承乾仅留下了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