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规蹈矩似的，在电话铃声响了整整三次之后才被按下。
但接起来了也没有马上讲话。
姜姝听着电话另一边的声音，称得上是寂静的白噪音，似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相交又错开，像是在两个不同时空编织起来同一张大网，而那张大网的中心，站着他们俩。
姜姝恍然意识到自己心跳动的飞快，尽管之前已经在麦上听到过远方的声音，但远不及此刻来的亲近。
像是只存在她幻想中的生物，穿越时空，站在了她的面前。
姜姝静了静心神，语气尽量像平时一样：“哈喽，远方，晚上好。”
麦上总是吊儿郎当的远方这次罕见的没有立即应声，姜姝也低垂着眸子，目光不知道游离到哪处，只能从紧抿的唇瓣之间窥得几分紧张。
“嗯。”
远方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姜姝有点游离的想着，可能是在楼梯间接的电话，甚至还有淡淡的回声。
顿了顿，才补充：“央央，晚上好。”
他声音压得极低，失去了平时伪装出来的痞劲儿的音色，竟显得有几分清冷。
姜姝缓了一下气息，隐约感觉到现在的气氛有点微妙，“那、我要做惩罚了。”
她要开始大逆不道了。
“好。”
远方这个时候似乎被句号先生附体了似的，言简意赅。
姜姝找了一个高冷或者撒娇八连的专属bgm，深吸了一口气：
“好好说话
哭什么哭
照照镜子
烦不烦人
给我闭嘴
委屈什么
自己玩去
不爱就滚”
卡点的bgm配上越来越快的说话速度，到后面的语气甚至隐隐约约真透露出几分不耐烦。
端看人怎样听。
甫一结束，姜姝迅速关了bgm,前一秒还平凡显得有几分吵闹的房间立刻寂静下来，前面刚被平复的气息也变得紊乱起来。
呼吸错乱的瞬间，姜姝下意识的想挂断电话。
像是在当着熟人面做一些奇怪事情一样，心里慢慢涌起几分羞耻感。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