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向妈妈挑着大拇指,“大姨,您厉害,姜还是老的辣呀,哈哈哈。”她们都大笑着。
很快,大柱叔二柱叔过来了。他们摆着手,示意妈妈出去,站在服装店的门口,他们小声地说:“常书,这是干啥来了,还带着那个王老师?”
他们的声音和表情中充满着狐疑、担忧,以及难以掩饰的痛苦。
妈妈笑着说:“两位兄弟啊,常书的事儿,你们别管,随便他折腾去吧,一个家都靠他挣钱呢;他万一要是憋出毛病来,将来谁领着大家挣钱呢。”
大柱叔二柱叔只好惨笑着,点着头,佝偻着腰,擦着眼泪走回了敬老院。
妈妈也叹息着回到了店里,出神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自言自语地说:“奶奶的,咋回事儿啊,都这么拧巴,等着吧,有常书受的。”
八点左右,我们回到了城里,在一个小饭店吃力饭后,直接去了城河边的家里。
艾英、孩子们、我养父母、金姨、艾叔和武喜哥,看到我们的到来,瞬间热闹的小院一下就安静了,谁吸一下鼻涕,甚至放个无声的屁都能听见。
我搂着王帆的肩膀说:“妈,爸,我要和王老师结婚。”
我养父母和金姨、艾叔尴尬了,艾英囧着脸看着我们,满脸的坏笑;武喜哥也笑着没有说话。
站在二楼的进步(大姐的大儿子)笑着说:“小舅,厉害,抓紧的结啊,我们还等着吃大桌呢(喝喜酒)。”
常婷(大哥的大女儿)撇着嘴说:“小叔啊,你真没脸没皮的,一天到晚的,除了娶媳妇就是娶媳妇。”
倩倩大声地咋呼着:“小叔,丢人,丢人,丢人。”
平元进屋了,随即快速地出来了,拿着自己的课本,就开始一页一页地撕着,非常愤怒地对着我撒着,还怒吼着:“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你就别想结婚。”
我吓坏了,对着艾英说:“艾英,快去看看呀,快去,把书都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