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照眸色微沉，对上那双闪亮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他整个人身上都是血污，却闪烁着一层金色的光辉。
“没有。”
“那就好。”
他笑了，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却还是朝花月照挤出一股安心的笑脸。
“这件事调查起来有些困难，不过你放心，我们警察一定会给受害人一个交代，校园暴力……是不对的。”
如果当时他能早一点发现妹妹身上的伤……
早点察觉到她异常的表现。
他相依为命的亲人……
就不会抑郁自杀了。
……
“烧糊涂了。”
花月照喃喃，眼神却更加晦暗。
现在都末世了，早就没有秩序和法律可言了。
校园都没了，哪里还会有暴力……
“叶英，你别管我了，我活不了多久，不能拖你后腿不是？”
“何况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她自己一个人生活不容易，你不能找她要东西……比起带着我这么个拖油瓶，你该去保护她啊。”
他靠着墙壁缓缓坐了下来，不知是不是真的烧糊涂了，说的话也前言不着后语。
叶英也沉默了下来，她很想告诉对方，对面这个女孩可以躲子弹，并不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人。
“傻子。”
叶英叹了口气，看向花月照的眼神里，满是复杂。
“为了救一个小孩，单枪匹马闯进丧尸堆里，结果把孩子给那家人的时候，腿被划伤了，没有一个人愿意拉他一把。”
“但没办法，我们是警察，永远把人民放在第一位，是我们的使命。”
她将枪收了起来，走进面包店用纸壳将男人盖了起来。
“走吧，我送你出去。放心，我不会要你的东西。不过你得自己回家，我得去找药来救这个傻子。”
“就算是人民公仆，也得为救人民而死，不能死在这种犄角旮旯，太窝囊了不是？”
说完，女警就走在了花月照的前面，留给她一个高大又安心的背影。
她走了几步，见花月照并没有跟上来，刚转过头去，一支漆黑的箭离她的脑袋就只有1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