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下得人骨头都要发霉了。”
李载圭烦躁地扯着脖子上的项圈,
金属与皮肤摩擦发出沙沙声,红色指示灯在黑暗中不停闪烁,
“三弟,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摘掉这个玩意?”
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怨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李明秀默不作声地擦拭佩剑,剑身映出他紧锁的眉头。
听到这话,握剑的手微微收紧,目光不自觉地投向李池暝。
三兄弟围坐在摆满监控设备的桌前,
空气里弥漫着汗味与电缆烧焦的气息,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气。
李池暝盯着桌上的神光侦测雷达,
屏幕上的波纹规律跳动,像某种未知生物的心跳。
“这是李铁决定的事情,我不好说。”
他头也不回,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现在先盯紧走私集团,别节外生枝。”
话虽如此,他却能感受到两位兄长灼灼的目光,像两把利刃,扎在后背。
“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
李明秀突然开口,剑鞘重重磕在桌角,发出沉闷的响声,
“当年在青阳宗,不过是想争个掌门之位”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被窗外密集的雨声吞噬。
那些曾经的野心与争斗,如今都化作了项圈上冰冷的金属,
锁住自由,也锁住了过往。
李池暝终于转过身,看见大哥眼角的皱纹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二哥眼底布满血丝,脖颈处被项圈磨出的红痕还未消退。
他刻意放软语气:“先别提这些。大哥拿掉项圈后想做什么?”
“参军。” 李明秀几乎是立刻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
“我这手御剑的本事,总不能烂在手里。”
“有前科的人,可是不能当兵的。”
李池暝苦笑着摇头,笑容里满是无奈。
他何尝不想帮两位兄长恢复自由,可天民国的律法如山,容不得半点私情。
李载圭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