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夜寒听闻此言，却是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抹悲愤之色。
他紧咬双唇，强忍着内心的痛楚，缓缓开口道：“弥补？让她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皇陵内就算是弥补了吗？人既已逝，再多的荣华富贵、再高的地位尊崇又能如何？这一切不过是虚妄罢了！”
说到此处，顾夜寒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人都不在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就非要抓着这些不放吗？”
皇帝不明白，为何顾夜寒一直要把过去的事情放在心上。
作为一个君王，要是掺杂太多的个人感情，可是大忌。
“在父皇那里过去了，在儿臣这里永远都过不去。若是为了大羽百姓，我们父子或许还有话可谈。但是柠妃娘娘这里，我们永远是陌路。”
顾夜寒面对皇帝的态度，不禁为柠妃也就是自己的生母感到惋惜。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失去生命，真是不值得。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谈公事。来人，布座！”
皇帝神色一变，刚刚的温和也立马消失不见。
“儿臣遵旨！”
顾夜寒对于皇帝这样的态度，早就习以为常。
奢求不到的东西，他也不想要。
但是他所珍惜的人，他也一定会找回来的。
片刻之后，随行的侍从们就布好了座位。
顾夜寒和皇帝各自端坐一旁，两人的神情都严肃无比。
今日的谈判不仅关乎大羽的未来，也关系到他和林之意的未来。
最后，他们达成了协议。
“多谢父皇成全，儿臣感激不尽！”
顾夜寒起身行礼，这一拜十分真挚。
“既然那是你想要的，朕便从了你。只是你答应朕的事情，也必须要做到。”
皇帝看向顾夜寒的眼睛，似乎他也在此刻放下了许多的芥蒂。
“儿臣定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