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说得坦然,陈凌霄却通体生寒,这一刻他明白,他已经成为弃子了。
李洪周冷笑一声,不论他话中漏洞,而是顺着他的话问:“所以,那些私兵是怎么回事?”
“是陈少将军谎报人数,窃取军饷养下的兵。”
陈家军这半年来,的确上报过两次扩军,要说存在窃取军饷的情况,也不是说不过去。
李洪周出言讽刺:“陈凌霄一个小小的精武营少将,竟敢窃取军饷,私自养兵,胃口很大呀!”
纪文棠也道:“究竟是他的胃口大,还是他背后之人的胃口大,这可说不好。”
“你住口!”
纪相突然呵斥一声,而后起身,主动跪下向皇上请罪:
“皇上,文棠身为西北军将领,本该驻守西疆,哪知他不但私自去羌国,还调兵出驻地,老臣在这里代他向皇上请罪,请皇上治他擅离职守之罪!”
大家都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纪相会出来替纪文棠撇清关系。
不过也是,纪家一直都是中立的。
纪文棠这次偏的明显。
纪文棠显然有些不服,但他并未忤逆纪相,而是顺从地跪下来。
良帝沉默片刻,才道:“主帅失踪,他去羌国寻找主帅原也无可厚非,何况西疆有纪文钰在,他也不算擅离职守。”
“即便如此,皇上派遣使团出使羌国时,他便应该回到军营,可他非但没有及时回去,还在使团回京时,调动西北军接应,此乃无视法度,私自用兵,老臣恳请皇上治罪!”
“若非他调兵接应,朕的两个儿子恐怕都丧生于歹人之手!”
良帝说的歹人,自然是陈凌霄。
陈凌霄双腿一软,跌跪在地,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