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姐,你来了。”
“嗯,警局那边没事了。”
小晚坐到了病床边,李乾朗刚才醒了之后很快又进入了浅睡的状态,小晚就静静的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这张脸,自己没想到自己与这个只有一月之缘的人会结下如此深厚的情谊,自己仿佛大梦一场,醒来便有了一个可以私定终身的人。
“月萱,不如你和凌苏回去休息吧,我今天晚上在这里。”
沈凌苏想着医生已经说李乾朗没有什么事情了,只是休息一阵就能好,自己的母亲还在月萱的家里,多少也有点不放心,她就答应下来,带着安月萱走了。寂静的病房只剩下呼吸机上的跳动声了,小晚从床底下拿出了脸盆,接了一盆温水,把李乾朗的全身都细致的擦拭了一遍。
她平日里看着李乾朗一副无所事事,身体硬朗无疾病,可没想到那只是想象,真实的景象和自己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她摩挲着李乾朗的胸口,触手之处 尽是坑洼。数之不尽的疤痕和伤口,新旧交替,旧伤之上叠加新伤,原来愈合的伤口之上再次撕裂新的疤痕,与之叠加不见好转。他那原本鲜红的手腕稍微恢复点肉色,被勒的痕迹仍历历在目。她擦着擦着又摸到了李乾朗胸口的灼烧痕迹,伤口附近的肉全部扭曲着朝伤口周围靠近,这伤口一定是当时救我的时候被烈火灼烧的。
小晚不忍再看,只是把李乾朗的身体擦拭干净了,给他盖上被子,劳累一天的她困意上涌,看了眼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多了,她直接趴在床边,半梦半醒的睡下。
梦中她感觉身边的李乾朗似乎是醒过来了,他拿开小晚搭在他身上胳膊,下了床离开了病房。小晚惊醒,大喊李乾朗的名字。
“乾朗!”
她从梦中惊醒,发现床上真的没人,想着自己那个懵,莫非是真的。正想起身追出去,身后的窗户边忽然有人回应她。
“醒了?”
这声音无力且低迷,但听着好熟悉,回头一看,李乾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