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挂着跌停价疯狂清仓，一边扯着嗓子大骂：“老涛你个没良心的！谁都不坑，你专坑我啊！”
清仓完毕，鲁飞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讲台上。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他越想越憋屈，又开始以头撞墙。
没想到用力过猛，额头立马鼓起个大包，活像一个独角犀牛。
“哎呦，我靠……”鲁飞抱着头呲哇乱叫。
教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男生惊恐地看着他：“鲁老……老师，您没事吧？”
鲁飞捂住头上的包，强装镇定：“没事，老师在思考人生。”
暮色西沉。
阳东市的cbd灯火通明，信仰地产总经理办公室里，马卓坤正戴着玳瑁老花镜，手指在财务报表上逐行摩挲。
“咣！”
办公室门被撞得山响，马宇扬像头撒欢的哈士奇冲进来：“老爸，赚了，哈哈哈，我赚钱了！”
马卓坤急忙关上门，一巴掌拍在马宇扬后脑勺上：“说了多少次，每逢大事需静气，咋就记不住呢？”
“静什么气啊？我让你瞅瞅……”
马宇扬打开手机账户，红彤彤的一串数字，晃得马卓坤眼珠子都要爆了：“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疼不疼？”马宇扬狠劲在老爸脸上拧了一下。
“哦哟哟哟……”马卓坤疼得嗷嗷叫：“臭小子，你想整死我吗？”
看着账户上的七位数，马卓坤恨不得跑下楼，搂着广场舞大妈转三圈。
他咳嗽两声，一脸正色：“小子，五百万本金是我抵押三套学区房凑的，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马宇扬嬉皮笑脸，耍起了无赖：“哎呀老马同志，咋俩谁跟谁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分那么清干嘛呀？”
马卓坤气得翻白眼，他刚要抬手教训这龟儿子，敲门声响起，秘书端着普洱茶走了进来。
一切都那么美好。
马卓坤正襟危坐批阅报表，马宇扬瘫在沙发上往嘴里抛坚果，好像啥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