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的手掌狠狠地拍在桌面上。
那厚重的桌子，终究还是无法承受这连续的击打，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轰然倒地。
端王那僵硬的手掌都在颤抖，可却仿佛全然未觉，一双眸子充血，浑浊的血色在眼眸中滚动，增长。
呼吸粗重起来。
“那个……那个蠢货去做什么？”
“属下不知，属下等还以为是主子您派她去的，所以并未敢有什么动作！”
还活着来传信的黑袍人的心都凉了半截，嘴唇都开始哆嗦了。
若非主子命令的话，他们中止了行动，事后定然是要受到责罚的！
“你们这群蠢货！谁让你们停止行动了？”
“嘭嘭嘭……”
没了桌子，端王又开始敲打一旁的桌子！
整个人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似是错觉，黑袍人在这一刻，似乎嗅到了一股尸臭……
不过很快就消失无踪。
收回心神，黑袍人五体投地，整个身躯蜷缩成了一团，剧烈颤抖着。
“即刻动手，杀了越国公主！”
“那个蠢货……若是再有什么奇怪的举动，给我一起杀……”
说到这里，端王却突然停了下来。
一双浑浊的眼眸微微闪动着。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女人的脸！
那是他最爱的女人！
也是他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
慕容嫣……再蠢，也是他与她唯一的后人……
“呼哧呼哧……”
喘着粗气，端王的声音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与掌控一切的淡然。
此刻，只有疲惫与嘶哑。
“杀了越国公主，将慕容嫣那个蠢货，给带回来！”
“滚！”
“给我滚！”
咆哮声中，黑袍人跪着爬出了大厅，而后快速跳出去，冲向燕都。
大厅内的端王，全身剧烈颤抖着。
明明穿得很厚，可身上，却传来了一股股冰冷的寒气。
手掌颤抖着摸向自己的头，轻轻扫过发丝，却带下来了一把白发。
他的眼眸微微缩着，声音变得低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