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鸢心中明了,可一想到如今她与棠姐儿所处的场景,却叫她甚是烦闷。
整整三日,南知鸢与棠姐儿都没有被允许外出,就连南知鸢想要往外带出去的话也都被人给截了。
等到第四日的夜里,那位女官当值,才偷偷同南知鸢说道。
“夫人,谢大人被看押回京城了。”
南知鸢瞬间眼睛一亮。
这些日子虽然宫中人从未短缺过她与棠姐儿的吃食用度,可外边透不进来的消息却还是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她与棠姐儿拘在其中。
如今,好不容易能听见有关于外边的消息,就算南知鸢能够察觉到面前宫女面色并不好,甚至于她带来的,大有可能是不好的消息,可南知鸢还是迫切的想要知晓。
她双手紧握着栏,大概是太过于用力了,就连指节都在泛白。
“他,他如今在哪儿?”
女官抿唇,望向南知鸢时带了一闪而过的担忧。
她大概是担心南知鸢消息之后受不住,于是,她咬了咬牙许久才开口。
“在天牢之中。”
南知鸢拧紧眉心,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再问了一遍:“你说谢清珏在哪儿?”
得到的答案与方才分毫不差。
“夫人您节哀陛下,将谢大人打入了死牢。”
“啪嗒”一声。
南知鸢有些失控,手往旁边一扬,瓷碗便摔在地上,碎瓷片溅起割破裙角。
南知鸢望着女官,仿佛听见自己颅骨裂开的脆响。
她踉跄了一下,却堪堪被面前女主扶住了,好歹没叫她摔倒。璎珞在她鬓边乱颤,南知鸢喉间漫起铁锈腥气。
“娘亲。”女儿细弱嗓音刺破混沌。
她低头对上那双肖似谢清珏的眼睛,指甲生生掐进掌心。怀中温软躯体贴在心口跳动,震得南知鸢心口都在发麻。
“乖,爹爹没事。\"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穿透了屋外细细密密的雨滴声,泪痕未干却挺直了脊背。
她低下头来,明明屋子里不冷,可南知鸢将女儿裹进大氅。
踩着满地狼藉,南知鸢往里面走。
女官在她身后瞧见南知鸢破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