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晟开始并不没跟她计较的，男子汉大丈夫，被打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可殷素素下手越来越重，导盲杖一下又一下的，如密集的鼓点，疯狂砸落在程晟手臂。
他也火了，反手夺过她手里的导盲杖，砸在地上，素素被刺耳的声响给吓的面色惨白；“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出去，给我出去！”素素不停的推攘他，可他的胸膛坚硬的像是一堵墙，怎么都推不动。素素觉得她很没用，连个人都赶不走。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道：“程晟，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字了，我已经愿意净身出户了，半山别墅我也还给你了。”
他还要怎样？他是不是觉得她是个瞎子，她就没有自尊？她就可以被他肆意玩弄，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已经默默的忍受他很久了。
素素这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更加刺痛了程晟的神经，他捏着她的下巴，笑出声：“你婚内出轨，私会野男人，你还先哭上了？”
“是，我出轨，我撕毁野男人。你说的都对。”素素崩溃怒吼道，他知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她今天的检查结果，一点都不好！
癌细胞已经蔓延到她胃部三分之一了，班长说，她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她今天心情糟糕透顶，婚姻婚姻不顺利，健康健康也不好，她离婚了，还有一摊子原生家庭的烂事，等着她处理！
她绷不住了，她是人，她也是有情绪的。
素素崩溃的身体发颤，泪如雨下：“程晟，我不想看到你了，你走，你走，求你。”
突然她的身体一轻，就被一只大手给腾空抱起，她许是吃了抗癌药片的原因，脑袋很晕，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像是被丢垃圾一样，被丢在了酒店的床铺。
疼痛从她脚趾，爬满全身每个骨头缝，她想坐起来，却被程晟再次按压回去，她的下巴被他极重的挑起，程晟眼底喷火：“殷素素，你个过河拆桥的东西！你妈刚还完肾脏，你就跟我翻脸了？”
“是，我过河拆桥！”殷素素哭着，心口不一的复述他的话。明明要离婚的人是他，是他提出来的，她只是配合，她做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