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晟眼神犀利，观察着素素脸上所有的微表情，一丁点都不愿放过。
素素粉唇微张，对啊，就是喜欢你了啊，你打算怎样处理好三个人的关系？这句话就像一根鱼刺，死死的，很硬的卡在她喉咙。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更不能。她又不是得了失忆症，程晟半个小时前，在老宅说的那句‘这桩婚姻，在他眼里跟生意没区别’。
承认了，难堪的人是她，小丑也只会是她。更重要的是，她这个小丑，不愿给她的丈夫出难题。
佯装不爱他，素素手到擒来：“程先生，我记得我说过不止一次，我们之间的狗血夫妻缘分，都是阴差阳错。”
程晟狭长的眼眸，泛出冷意。
她说这话时，嘴角露出漂亮的弧度：“我们就是交易。”
这是她在告诉他，同时也在告诉她自己，殷素素，你们现在没离婚，就是单纯的交易！别头脑发热，别守不住心！
素素伸出手指，手指触到身旁的导盲杖，导盲杖被她惯性的拉长，她手执导盲杖探路，尝试着自己下车。
程晟冷冷的看着她，她的额头马上就要撞到车门。
“低头。”他眼神复杂，到底是开口提醒了素素。
素素很听他的话，低了头，顺利的从车子里下来，她说：“程先生你看，没有你的搀扶，我一样能走。”
“那祝你一路好走。”程晟回她。
素素往前走的很慢，但她很踏实，不管她多怕，前面多艰难，她都必须要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生活。耳边传来手机震动，这是程晟的手机，素素听到他在讲电话。
程晟背对着素素，在电话里交代工作上的事宜，听到啊的惊呼，程晟回头，只见素素手里的导盲杖落在地上，她整个人扑向地面。
电话挂断，程晟眼眸闪过担心，不安，快步上前，稳稳的接住了脸都吓白的素素。他拿素素刚才的话，刺她：“这就是你没我的搀扶，一样能走？”
素素出生底层，特别容易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胡思乱想。这个人还是她丈夫，素素窘迫和难看，被程晟尽收眼底，素素想推开他：“刚刚是不小心，现在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