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高一矮,所处位置让郑颢难以回击,他身体微仰,然而对面的男子是位老手,专他的弱点侵入,郑颢短时间难以脱身。
忽地,郑颢眼神微变,他举刀忽略自身所处的劣势,宛若不要命般朝男子攻击,男子以为他自知没有活路垂死挣扎,冷笑一声后,握紧刀柄朝他劈去,却听见“嘭”的一声,头上传来剧痛,男子脸上划过不甘心,握紧了刀柄想要继续攻击,最后却只能两眼一闭晕过去。
坚实的肉体砸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目光掠过匪徒身体,抬眸看向站在不远处,举着花瓶将男子砸晕的年轻哥儿,郑颢抬腿走近,轻声道:“顾叔没事了。”
听着耳边熟悉的男声,顾霖目光动了动,慢慢放松身体放下手来,眼眸低垂看到花瓶表面沾染的血液,他神情变了变,郑颢伸手拿过花瓶。
他认真道谢:“多谢顾叔相救。”
语气含着的真诚令顾霖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
是啊,这些匪徒先动的手想要杀害他们性命,他们不过是反击自救而已。
年轻哥儿渐渐回过神来。
接着,他抬头看向郑颢,声音含着些许急切:“这儿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匪徒……”
不待年轻哥儿说完,屋外便传来兵戈相见的声音,顾霖睫毛轻颤,不知是生理反应,还是受到惊吓。
郑颢神色镇定,握起身旁年轻哥儿冰凉的手掌,带着他朝屏风后走去,而后伸手拿下挂在木架上的披风,转身给年轻哥儿披上。
郑颢手掌微微向上移动,接着,他握紧顾霖的手腕,微微侧头,低眸道:“跟着我,顾叔别怕。”
危机当头,顾霖没有反抗。
郑颢将手上的刀递给身旁的年轻哥儿,接着,他向死去的尸体走去,从旁边捡起一柄寒刀。
郑颢一手持刀,一手握着年轻哥儿的手腕,将其护在身后走出屋子,不同且诡异的是,容貌清丽柔弱的年轻哥儿手上握着鲜血直流的寒刀,面色沉沉目露戾气,宛若凶兽的青年却提着洁净无比的铁刀。
两人完全反过来,年轻哥儿手上握着的与他格格不入,沾染血液的寒刀,就好似别人故意放在他手上,令他威慑其他匪徒不敢靠近。
血腥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