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通解释下来,顾霖很快理清其中关系了。
他回望青年,浅棕色的双眸划过若有所思道:“陛下是想用你敲打镇红军的将领,警告他们,若是在你到达前,将贪墨的军饷军需补齐交还给朝廷,陛下便不计较了。”
郑颢唇角微挑,微笑道:“顾叔机敏过人。”
顾霖摆了摆手,让他少说好听话,他不买账。
郑颢眼底划过几分无奈,他说的皆是肺腑之语。
而后,见年轻哥儿因为行程缓慢,略显无聊的神情,郑颢转移他的注意力:“时间充裕,此行所经城池,顾叔尽管放心游玩。”
年轻哥儿闻言,脸上的无趣才略微退去,焕发出对即将到达的城池的兴致勃勃。
由此,郑颢放心下来,他带顾叔出行,不是想让对方和自己受苦的,几年前年轻哥儿想要游玩大江南北的话语,郑颢一直记挂在心。
当晚,队伍终于到达一座城池,一行人在驿站落脚。
分房时,顾霖住在郑颢右边的屋子,除此外,他的旁边没有屋子皆是墙壁,与队伍中其他人相隔开。
顾霖先回房洗漱,有官员见郑大人与携带的年轻哥儿分开住,不免打趣道:“郑大人夫纲不振啊,竟被屋里人赶了出来。”
听着对方略带玩笑的话语,郑颢面色不变,解释道:“是在下的叔叔,叶大人误会了。”
官员闻言,怔愣一下,而后面上划过歉意:“是我眼拙,误认了两位的关系。”
不过,他心下浮现出些许怪异,官员离京办公喜欢携人出行不错,但他们带的不是通房小厮就是后院妾室,他从未见过带着叔叔外出办公的。
郑颢不动声色:“叔叔从商,此行顺路便前往冀北府置办产业。”
官员一脸了悟之色。
休息一整晚,顾霖起来后没有继续待在客栈,这些日子坐在马车上,他快要闷坏了。
带着郑颢给的几个人,他就离开客栈上街游玩起来。
整整游玩了两天,顾霖以为队伍快要启程了,第三天就没有出去,打算好好休息。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