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从西域商队中得到这颗琉璃球时,尽管脸上保持的再镇定,但心下早已为琉璃球远胜大乾琉璃的透明晶莹感到震惊不已。
原先西域商队不愿出售这颗琉璃球,这是他们漂洋过海,从更远的国度取得的,想将琉璃球带回西域献给王公贵族,但在崔燃的重金利诱之下,这颗琉璃球还是流入他的手里了。
对于这样的珍宝,崔燃虽惊奇但不是没有见过好东西,所以并没有很痴迷,可年轻哥儿的反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一时间让他不知如何反应,毕竟这颗琉璃球他不是买来给自己的,而是送给对方的。
从顾霖手中流露出的香露香脂等物,令崔燃看出了它们身后隐藏着的巨大利益,至于一个农家哥儿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方子,崔燃虽有些好奇却不在意。
在崔家对于顾霖的调查中,崔燃知晓对方几年前便和方家存在合作了,最开始是吃食生意,近一年来,由珍玉楼的香露香脂联想到方家的香皂肥皂,崔燃笑了笑,眼底闪过精光,稍微一想便知方家那些东西肯定和顾霖有关。
这样身怀绝艺的人,按照崔燃从前的处事准则,不管顾霖愿不愿意,他都会让对方只能为自己所用,为崔家效力,不允许其他人介入,沾染香露香脂的生意瓜分利益。
但偏偏人家不是无名小卒,亦不是寻常百姓,侄子乃新科状元,初入官场没有在翰林院苦熬资历,反而在朝中风生水起,风光的紧,年轻哥儿自个儿也与京中的贵夫人贵夫郎来往甚密,不可轻率动手。
崔燃有所顾忌。
好在他不是顽固偏执之人,既然无法独享香露香乳的好处,便努力做到共赢。
先同顾霖和珍玉楼好好合作又何妨,花无百日红,谁知道后面会怎么样呢?
顾霖再是聪慧经商有道,从律法世情上只能依附男子,对方最大的靠山就是那位新科状元,眼下瞧着是春风得意,御前红人,但朝堂风起云涌,朝夕瞬变,崔燃见多了前一刻春风得意,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人,下一课便沦为阶下囚,在他身前跪地求饶。
面上维持着爽朗笑意,崔燃将琉璃球放回木盒,而后将木盒推送到顾霖的身前道:“琉璃球这等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