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颢微微点头道:“正是因此才需要顾叔多多费心,大乾律法只规定官员妻子兄弟不可经商,对于官员其他亲人没有要求,我会将店铺挂在顾叔名下,之后亦会派人协助顾叔处理店铺事务,不会让顾叔操劳太多。”
顾霖皱眉,不太想答应,他和郑颢如今的关系本就复杂,还没有处理清楚,帮对方管理铺子算怎么回事?
郑颢微微低眸道:“现今我已成为朝中诸多官员的眼中钉肉中刺,顾叔若是不肯帮我的话,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顾霖闻言,立马注意到对方前半句话,神色微肃:“你在户部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查各地府城乃至镇红军的账目,堪称得罪大半个朝廷的事情,郑颢自然不会说出来让顾霖担惊受怕。
他对顾霖道:“青州府税银一案后,陛下命我暂代户部员外郎,此举挡了许多人的升迁路,一些官员便上奏折弹劾我急功近利,汲汲营营,向陛下进言将我调回翰林院静心修书。”
顾霖闻言,心下生出一股怒气。
那些官员不就是眼红想要把郑颢拉下来嘛!
摒弃前嫌,顾霖对郑颢道:“明明各凭本事,你冒着得罪青州府知府背后靠山的危险,弹劾青州府知府,才得以暂代户部员外郎一职,他们若是不服你,怎么不见他们有胆弹劾地方知府。”
“不就是欺你背后无人嘛!”
虽然和郑颢闹矛盾,但对顾霖来说,他们还是一家人,别人欺负郑颢就相当于欺负他。
看着年轻哥儿一改多日冷言冷语,浅色双眸因为自己生起灼灼火焰,郑颢喉结滚动,难掩心中情绪。
郑颢安慰道:“我为陛下做事,只要我将事情办好,他们再是眼红也无济于事。”
可是,顾霖却没有那么天真,郑颢为建安帝做事不假,但郑颢无依无靠,难道真的要靠着得罪所有朝臣,站在建安帝那边吗?
如果建安帝是实权皇帝还好,郑颢这样做顾霖不会拦,但偏偏建安帝和世家就是一趟浑水,明知会沾染一身污泥,也不得不往前走……
越是这样,郑颢在官场上行事便越要小心,官场上的打点绝对不能节省,顾霖和他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郑颢若是出事,他也没有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