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的拥趸站出来,出言:“即便江南一带,冀州府等府城受灾,陛下圣明免其赋税,但岭南府,益州府等府城皆是上交税银的主要之地,光是这两座府城,每年交上来的税银都有数百万,下官着实不信几十万两的粮草,向来精打细算的户部会拿不出来。”
这话一出,就差指着户部一行官员的鼻子骂他们是不是监守自盗。
户部尚书冷哼一声,户部左侍郎站出来朝着建安帝行礼:“还请陛下明察,户部上下不敢有半分异心,皆恪尽职守,为陛下鞠躬尽瘁。”
“此次户部无法拨款粮草给边疆将士,是因为青州府今年上交国库的税银比以往足足少了一半,若强行拨下粮草给边疆,国库就只剩下十万两不到。倘若各地府城再出状况,国库便拨不下银钱了。”
待户部官员与礼部官员吵了两个来回,上方的建安帝才沉沉开口:“青州府从未受灾,朕亦没有下令减免青州府的税银,为何青州府上交国库的税银比往年少了一半?”
隔着冠冕流苏,建安帝的视线落在户部尚书的身上,沉声道:“李爱卿你说!”
户部尚书回道:“一路押送青州府税银入京的青州府官员向户部说明,去年青州府干旱,春日播下去的良种未长成便枯萎了,即便后面青州府知府下命,令本府各地开辟水渠灌溉农田也无事于补。”
“是吗?”听到对方的话,建安帝道:“可是,朕所听闻的青州府情况却和李爱卿所听到的不一样。”
“朕听闻青州府知府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损公肥私,今年青州府上交国库的税银之所以少了一半,是因为青州府知府见去年青州府气候干旱,借口修建水渠,待水渠成功灌溉农田后,青州府知府又令押送税银入京的官员以本府农田受到干旱的影响,粮食减产,将百姓上交的税银截下一半。”
建安帝说完,为冠冕流苏所遮掩的面容露出厌恶:“如此贪得无厌,中饱私囊的官员,竟能一路坐到知府之位,不知朕的大乾还有多少这般贪官污吏!”
无论建安帝有无实权,天子一怒,文武百官纷纷下跪口道:“陛下恕罪!”
冷目看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