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强忍着被挖掉眼睛的剧痛,他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但他还是努力地想要把肖佳玉从甲板上拉起来。他那张年轻的脸庞,此刻已经被从空洞眼眶中渗出的鲜血所覆盖,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形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或许一般人受到这样的伤势,早就疼得昏死过去了,但零号却还能强撑着,这不得不让人感叹,怪诞协会的培养方式确实非同一般。
“走吧,别在这里坐着。”
“走到哪里去?”
肖佳玉满脸惊恐地抬起头,凝视着零号那张被鲜血染红的脸,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绝望的口吻问道:“难道我们就只能跳到江里,游过去吗?”
零号用他那仅存的一只眼睛,缓缓地望向江面,江水不停的翻滚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回答道:“不,跳到江里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以我们目前的状况,逃生的几率不会超过百分之一。与其冒险跳入江中,还不如一直待在甲板上。”
肖佳玉的情绪突然失控,她像一头发怒的母狮一样,歇斯底里地吼道:“几率几率,你能不能别再提你那狗屁的几率了!?”她无法接受零号如此冷静地分析现实,她觉得他根本没有考虑到她内心的恐惧和无助。
在这一刻,肖佳玉和零号之间的分歧被彻底暴露出来。女人的感性与男人的理性在生死关头发生了激烈的碰撞。零号所说的是基于实际情况的解决办法,而肖佳玉则更关注自己内心的感受和情绪的宣泄。
零号的心中像是被打翻了醋坛子一般,酸溜溜的感觉不断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对于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年来说,是如此的陌生和难以承受。零号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局面。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无法动弹。他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肖佳玉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洗刷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她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仿佛能感觉到那股风在她体内游走,将船舱里那股呛人的血腥气一点点地驱散开来。
当她终于感觉呼吸顺畅了一些,她挣扎着站起身来,双腿还有些发软。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身旁那个男孩身上,他就那样静静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