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马上去书院,好好念书,若这次不能顺利考上,我定不轻饶!”
说完狠狠一甩袖,走了。
方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暗暗咬牙。
待君儿考取功名,娶了娇儿,她定要想法子把这老东西除掉!
他死了,自己就是这陆家的天,再无人能对自己吆五喝六。
陆君成转身,小心地将方氏扶了起来。
见她钗发凌乱,脸上也一片红肿,不禁心疼,赶忙命人去请大夫。
“母亲,究竟发生了何事?”
方氏闻言眼神一厉,“不该问的别问,你只管好好读书便是。”
说话间牵扯到脸上伤处,又疼得她龇牙咧嘴,心中也更加恼恨。
她用力抓住陆君成的胳膊,陆君成的眉头微微蹙起,发出一声轻嘶,但方氏根本没有留意。
“君儿,你记住,你是娘唯一的希望,你定要金榜题名,给娘争这口气。你好了,娘才能好!”
陆君成在她的眼底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癫狂,顿时感觉心口似被什么压住了,闷闷的。
他轻声开口,“母亲,若儿子落榜了呢?”
方氏的表情顿时变得凶恶,“你怎能落榜?你自幼开蒙,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怎能落榜?你定要考取功名,才能对得起我对你的期望!”
她抓着自己的手很用力,陆君成似感觉不到疼痛,只抿了抿唇,低声应了一声。
“是,儿子明白了。”
方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
“儿子这便回书院,刻苦读书,母亲好生保重自己。”
他恭敬行礼告退,转身离开,背影分外萧瑟。
方才他替母亲挡下了那茶盏,右臂被砸得发麻,只怕已然青紫了。
但无人在意。
父亲没有意识到自己受伤,母亲也不曾关心过他半句。
他们眼里,只有科举。
好似自己人生的意义只有科举,再无其他。
消息很快传到陆知苒那里,她虽已出嫁,但在陆府有眼线。
丹烟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小姐还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