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本就没有恢复好,如此一番赶路,伤处雪上加霜,若非她给自己用了猛药,她甚至都挺不过来。
到了西平,她也顾不得养伤,立马开始为此事善后。
直到局面稍有回转,她才歇了口气,才允许自己病了一场。
但这些,楚翊安都没有看到,也不曾过问。
他见到自己,第一句话就是询问疫病的方子,是关心她能否立下功劳,让侯府沾光。
呵,自己当初何其眼瞎,竟看上了这么一个人。
不过,他方才有句话的确说得没错。
他们是夫妻,他们的利益的确是一体的。
她还需要侯府这个跳板,也需要楚翊安这个夫君。
她很快调整了神色,虽不甚热络,但到底不似方才那般冷淡。
“并非我不欲告诉你,而是此事我自己也还没思虑周全。但你放心,我有成算,蒋家抢不走我的功劳。”
相反,蒋家还会成为她的垫脚石。
又道:“你的当务之急,是办妥吴王殿下交代之事。若你办成了此事,你在吴王心中的胆量,定会大不相同。”
这话说到了楚翊安的心坎上。
此次大战,他没有挣到半点功劳,心里正憋着一口气。
若他能办成那桩事,他们宣平侯府在吴王心中的分量必然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那件事却不是那么容易办成的。
吴王要的,是萧晏辞的项上人头。
楚翊安眸色深了几分,“我连城都出不去,对此事,便是有心也是无力。”
她很努力才把自己的嫌弃压下。
“出不去,就想法子出去,机会不会从天而降。”
若这件事那么容易办成,还有他什么事?
楚翊安皱眉思索,最终道:“我去寻少将军。”
他在西平三年,与谷兆麟生过不少龃龉,若非迫不得已,他委实不想去寻对方。
赵书宁淡淡道:“我也正有事需与他商议,此事便交给我吧。到时候定要把握好良机,把萧晏辞除掉。”
楚翊安闻言,面色有些不好看。
“你私下与他往来,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