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尚且算得上风韵十足的半老徐娘,现在,整个人都透着老态,她跪在地上哭泣,非但没有引起陆贯轩的怜惜,反而让他生出几分嫌恶。
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还嫁过人,自己当初怎么就瞧上了她?
而今想想,他只觉得心中膈应。
“当初,你背着方氏勾搭我,可见你骨子里就是个不安分的,这孩子,谁知道究竟是谁的?”
陆贯轩的语气冰冷,似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紫鹃的心口,叫她心头一阵发凉。
陆知苒听了这话,心头泛起一抹深深的嘲讽。
她这个父亲便是如此凉薄,自私,若把人生和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那注定要落得个失望透顶的下场。
她的母亲,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看着紫鹃眼底那破碎的情绪,主动开了口。
“父亲,仅仅凭借几封书信就下定论,这未免太过草率了。若是冤枉了紫鹃姨娘,您也要失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陆贯轩闻言,满腔的愤怒终于稍稍冷静几分。
只是证据摆在眼前,心中怀疑的种子也已经种下,他断然没法再对紫鹃信任如初。
陆知苒提议,“不若去请一位笔迹鉴定大家,亲自来鉴定一番这些书信,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紫鹃感激地看了陆知苒一眼。
“妾身行事光明磊落,绝对没有半分对不起老爷的地方,妾身禁得起查!”
陆贯轩神色依旧冰冷,但到底没有反对。
他认识一位出名的笔迹鉴定大家,当即就派人去请了。
秋篱眼眸微微闪了闪,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正这时,方才前去搜查李大夫屋子的下人又有了新发现。
“老爷,小的在李大夫的房中搜到了好些女人的东西,上面都绣了‘鹃’字,似是紫鹃姨娘的东西……”
陆贯轩一样样地翻看那些东西。
有荷包,香囊,甚至还有女人穿的小衣。
那上面,的确绣着‘鹃’字。
甚至,那件鸳鸯戏水的小衣他都见过,彼时紫鹃穿在身上,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