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何萍萍给了李家多少,他都会从李慧那里要过来,只要他不谅解,两人就肯定要被剃阴阳头,送去劳改。
李俊还年轻,李家人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没有结婚的李俊被劳改,所以李家人砸锅卖铁也会筹钱。
如果要是谅解了他们两人,儿子会觉得自己窝囊、没血性吗?
傅平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站在风中,像是一根修长又挺拔的竹子。
其实他自己确实没什么血性,当年被按着头娶了何萍萍,认了命,现在也会选择只要钱,放过何萍萍和李俊。
傅平的嘴巴动了动,艰难地说:“我想要钱,拿到了钱和你妈离婚,然后他们两人不会被劳改。”
傅明彦看得出来父亲眼眸之中的忐忑,他笑了起来,他完全尊重父亲的选择。
何萍萍这么多年拿走的钱对一个农民而言,是一笔不菲的费用,更何况父亲要考虑自己和妹妹的名声,有一个劳改犯的母亲名声也不够好听。
傅明彦自己可以不在乎多一个劳改犯母亲,但是得考虑妹妹。
这样也够了,何萍萍没劳改,嫁到了李家那个村子,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关于何萍萍和李俊被抓奸的事情,恐怕会流传很久了。
“行啊,反正我和妹妹都是你的骨肉,我们肯定跟你,我们都考上了大学,以后带爸你过好日子。那个妈就不要了,拿了钱还给他们李家吧,她本来就是李家的儿媳妇,对了,还有大姐,以后也不是我们家的大姐了。”
傅平见着儿子说的洒脱,也放下了一件事,这样来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何萍萍嫁得远,两个孩子还在他自己身边。
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傅平:“你和你妹妹好好说这件事,我现在就去李家。这两天可能回不来。”
“爸。”傅明彦把烟和火柴塞给了傅平,“你拿着烟吧。”
中华烟,傅平一辈子都没有抽过这种干部烟,现在傅平拿了过来揣入到怀中。
在傅平要离开的时候,傅明彦又说道:
“爸,你刚刚不愿意去北京,那么现在呢?”
“你如果要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