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反倒一个个都来审问他了?!
——不开心,不开心,我要闹了啊!!!!
\"二位到底是来看望我的,还是来审犯人的?若是后者——\"他抬手指向门外,语气慵懒中带着几分锋利,\"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这般毫不客气的逐客令,竟未激起陈皮与鹧鸪哨的怒意。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读懂了相同的思绪,随即不约而同地微微颔首。当他们再度看向齐墨时,已然站起身来。
这两个人该不会要背着我密谋什么吧?
齐墨眯起眼睛,狐疑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
\"师傅好生休养,过几日弟子再来探望您老人家。\"鹧鸪哨拱手作揖,语气恭敬得挑不出半点毛病。
\"老人家?\"齐墨斜倚在床头的身体突然僵住,手指不自觉地抚上眼角:\"我看着很老么?\"
\"嗤——\"
一声轻笑从陈皮喉间溢出,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齐墨的视线立刻如刀子般剜了过去。
\"哥,你这几日还是好生将养着,莫要再四处走动了。若有什么要紧事,只管吩咐底下人去办,或是差人来唤我一声便是。\"
\"你们两个今日怎的这般古怪?莫不是背着我谋划些什么勾当?\"
鹧鸪哨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着他,里面的情绪太多,齐墨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陈皮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眸之中藏着几分意味深长,就这么直直地望着齐墨。
\"旁的闲话就不多说了,哥且安心歇着吧。\"
话音未落,陈皮已转身朝门外走去,临出门时意味深长地瞥了眼站在床头前的鹧鸪哨。
鹧鸪哨见状也朝齐墨微微颔首,紧随其后出了房门,还不忘反手将雕花木门轻轻掩上。木门合拢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寂静的院落中显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