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三人投来的探寻目光,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碗前,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素白手帕垫在掌心,小心翼翼地捧起陶碗细细端详。齐墨见状也俯身蹲下,好奇地打量着碗中泛着古怪色泽的液体。
“原来如此。“齐铁嘴突然出声,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的纹路。
“老八,你看出什么门道了?“张启山抱臂而立,低沉的声音在石桥上回荡。
只见齐铁嘴突然将陶碗递到齐墨面前,碗中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在碗壁上留下黏稠的痕迹。
“虽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齐墨顿了顿,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但眼下我确实不怎么口渴。“
闻言,齐铁嘴的嘴角微微抽动,转头看着身边的人,一副‘你是认真的?’
齐墨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张启山看着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若我猜得不错,这碗是井水,那边应是河水。”齐铁嘴神色渐沉,声音低了几分,“有意思的是——‘井水不犯河水’。”他的目光在碗沿游移,像是触及了什么隐秘的禁忌。
张启山忽然笑出声来,显然不信这些玄虚,径直抄起其中一碗,毫不犹豫地将里面的液体倾倒在地。
齐铁嘴见状,只是摇头叹息,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神情。
“阿墨,可别学佛爷这般莽撞。”他语重心长道。
齐墨点点头。从前她也不信鬼神之说,虽不笃信,却也心存敬畏。可如今连穿越这种不科学的事都发生了,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
齐铁如此通透,满意地颔首。
一行人继续前行,忽见一道腐朽的木梁横亘头顶,上面悬着几截断裂的麻绳,在阴风中微微晃动。齐铁嘴脸色骤变,迅速抬手遮住视线,不愿多看。
张启山挑眉,饶有兴致地问:“这又是什么讲究?”
“大概是……日本人管控时期,上吊之人留下的吧。”齐墨轻抚下巴,目光沉沉地望向那些绳索。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