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各部转悠,虽说有阿兄手笔在先,这几次都未曾引起朝中太大的反对和阻力,但怎么着一个公主出入各部府衙,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对声响的。
阿璀有时想到此处,也不甚理解,阿兄挡开一切阻力,只是为了让自己在朝中露个面?
只是想了许久,也未得到什么结果。
她也曾试探问过她阿兄,但她阿兄却顾左右而言其他,最终也没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不过总归这些事情,她也是愿意去做的。既然是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既然自己去做这些事情也不曾引起太大的波澜,那旁的自然也不重要了。
“再过几日便是元日了,明年定然是大渊的盛年,大渊的第一场科举,也必定是举国的盛事。但望着一切顺遂,不生波折。”阿璀笑道。
“会的。”关璀也笑应。
祖孙二人得此闲暇,自然又是自在闲话。
阿璀不喜欢先时祖父刚入京时,因所谓身份之变,过分谨慎疏离的态度。
但此时私下相处,有如从前,也是让她欢喜了。
“陛下让你主持修缮《农桑要术》,可还顺利?”关渡问她。
“还好,都是寻常做的事情,做惯了的。况且还有阿兄挑来的几位修书使帮忙,有些资料查阅修正起来,倒是比我自己一个人要方便许多。”
除了几位观文殿修书使,先前听说阿璀要修农书,崔白襄也主动请缨过去帮忙。
崔白襄这人,从前多读圣贤书,很少接触到农书的,但他却自有种愿意钻研的劲头来。
借着阿璀的光能入观文殿之后,他几日就恨不得住在观文殿不走了。
也是今日听说崔寄摔伤了,崔白襄这才赶回了望园。
“修一部农书,原是我的心愿,如今确实得靠着你了,我是没有时间去做了。”关渡的语气好似寻常,但其中的那点失落,阿璀无法听到。
她笑道:“也是我的心愿。既是我与祖父共同的心愿,我自然要好好去做的。”
“阿璀想做什么都能成的。”关渡也是微微一笑。
然而阿璀却在他的那一笑里,感觉到了他语中未尽的意思。
她偏着头,在努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