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看书颇杂,什么都翻看两眼,先时的《本草经》、《本草经集注》、《本草图经》、《神武药典》等我也略翻看过,所以记得些。”阿璀笑道。
“《本草经》、《集注》、《图经》之类倒也罢了,那《神武药典》倒是平平,没必要浪费时间去瞧那个。”
说起这些,张宿显然颇有兴趣,也不似方才那样清冷,整个人显然有了些许鲜活。
阿璀便与她请教起些许药理来,于是二人便这样聊起来。
张宿倒也不藏私,但凡阿璀问起的,她几乎毫无保留,一一讲给阿璀。
自此后,阿璀对张宿的观感更好,甚至将先前自己在观文殿翻到过的一些孤本的医书药典,也都翻出来借给张宿研读去了。
而得了珍贵医书药典的张宿,对这位看起来十分尊贵故而不敢靠近的长公主殿下,也生出几分亲近之意来。
张宿在春和宫住下,后来几日每天都会过来给阿璀探脉,并查看记录阿璀对声音的感知如何。
闲暇之余,阿璀便照旧与她探讨药理,阿璀觉着只这短短几日,自己于药学上的知识丰富不少。
十二月十八日的时候,张谧至春和宫来给阿璀行了第一次针。
行针的时候,晏琛与崔寄也在,晏琛更是守在里面寸步不离。
自张谧起针开始,晏琛一口气便未曾放下过。
看着阿璀自额前至脑后脖颈,密密麻麻的银针,他更是紧张得不敢靠前。
比之晏琛,崔寄看起来倒是淡定许多。
然而更淡定的还得是阿璀,她盯着满脑袋的银针,看着自家忐忑不安的阿兄,颇有些嫌弃,想让崔寄拉着他出去等,但晏琛却坚决不同意。
第一次行针倒也快,不到半个时辰,耳后的最后一根银针拔下来。
阿璀觉得麻麻的头皮松快了许多。
晏琛凑上来,关切问道:“觉着如何?”
“没什么感觉……”阿璀道。
“什么感觉都没有?”
“才一次行针,自然不会有什么明显的效果,陛下与贵主不必着急。”张谧收拾了银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