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光进来。”关渡笑道,“张先生是我数十年之旧友,快来见过。”
自祖父入朝以来,对从前文坛旧友虽也曾有会面,但却似乎保持了些许距离。
但今日祖父对这位张先生的态度似有不同,此时在张谧跟前,对自己也不似先前过分刻意的保持身份上的距离。
想是这位张谧张医圣,当真是祖父最为看中的朋友吧。
阿璀遂也向张谧执晚辈礼,张谧忙起身避让回礼,连道不敢。
阿璀便笑道:“张先生是祖父旧友,吾当以礼待。”
对阿璀的话,关渡并未有什么质疑,只对旁边张谧道,“兄先时想是已见过琢光了?不知她这耳疾,当真可医治否?”
“先时在宫里,我已与贵主查看过,贵主这耳疾确实还有可治的可能。”张谧道,“若让我来医治,纵然不敢说有十成把握,七八成也还是有的。”
“兄所言之七八成,已是天下医者难以企及的了。”一向喜怒少形于色的关渡,今日倒是难得地如此情绪外露,竟有些欢喜难掩。
他拱手朝张谧再谢:“琢光之疾,多年药石无医,本已无望,如今既再得遇兄,万望兄全力而为,再谢再谢。”
张谧忙拦住他,笑道:“先时得陛下召,为贵主治耳疾,陛下允我为续《药石录》的一应所求作为回报。况且还有兄与贵主的这一层关系……我怎敢不尽力而为。”
今日在这里,与多年老友重逢,虽只区区半日还难以将多年之事尽数相叙,但张谧也是知道了关渡与阿璀之间这层关系的由来了。
当下心中也是感慨于这位长渊长公主也是难得的好运气了,能被关家收养,能得关怀阙之教导,哪里又只是“好运气”三个字呢。
而当初便观这位长渊长公主气度不凡,也确实不愧于关兄先时有以之为关家嗣的想法。
张谧这几个月其实也好生推敲过阿璀的疾症,当以针灸法通其颅脑滞堵,约莫三个月便能有些成效,只是想要彻底治好与常人无异的话,怕还是要多费些时间。
今日并未有所准备,所以张谧便将自己暂定的治疗之法先与阿璀分说了。
张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