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洒满红灯县,苏逸一行人收拾好行囊,并向秦南崖辞行。
而秦南崖也给足了脸面,亲自前来送行:“诸位先生一路辛苦,红灯县能得诸位相助,真是三生有幸。此番离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秦某心中甚是不舍。”
苏逸面带微笑,回礼道:“秦署长客气了,红灯县民风淳朴,景色宜人,若有机会,苏某定会再来叨扰。”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苏逸等人便坐着马车,大张旗鼓地离开了红灯县县公署,沿着官道,向南而去。
马蹄声声,扬起阵阵尘土。
街边一些百姓探头探脑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秦南崖站在县公署门口,目送着苏逸一行人远去,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沉。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他才转身,缓缓走回县公署。
时间缓缓流逝,午后的阳光透过秦南崖办公室雕花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室内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吹动着窗外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动。
秦南崖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红木桌后,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消息。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鸟鸣声,一只灰褐色的麻雀灵巧地穿过窗户,轻盈地落在秦南崖的肩头。
麻雀的眼珠黑亮,如同两颗细小的黑曜石,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秦南崖抬起头,看着肩膀上的麻雀,问道:“他们走了?”
麻雀歪了歪头,清脆的鸟鸣声突然变成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带着几分娇嗔:“他们都走了,一路向南,已经翻过当阳岭了。”
闻言,秦南崖紧绷的表情略微放松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真的要放过那些人吗?”
麻雀却不依不饶,声音陡然尖锐起来,带着一丝责备:“那些人亵渎了娘娘,破坏了娘娘的复苏大计,使得娘娘复苏的日期又要延后,岂能如此轻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