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情花的存在。那是他们当年初入谷时就已生长于此的剧毒妖植,是绝情谷之名的由来,也是无数悲剧与记忆的载体。
杨过站在两人身后,笑着开口解释:
“情花太毒,不适合留在系统家园中。”
“若日后有办法去除其毒性,我再考虑改良之后重新种入,但至少现在,它不该再出现。”
李丽质转过身,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柔和:“这样就很好了。”
她话音落地,便再未多言,只将目光重新投向谷中的溪流、石径与廊桥。
李丽质和公孙止靠坐在一方石亭下,低声细语,仿若旧时重温。而两人并没有察觉,此时站在谷口石阶上的,还有一个静静站着的身影。
——裘千尺。
黄蓉早已将她带了进来,并悄无声息地递给了她一块白玉令,与公孙止和李丽质手中的一模一样。
裘千尺初入家园时并未言语,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一切。
裘千尺望着这复刻的绝情谷,神色中虽有惊叹,却始终一言未发。她眼前看到的是满谷风景、石阶浮亭,但心里,看到的却是曾经陪着公孙止穿行其中的自己。
黄蓉站在她身侧,眼神微斜,余光已将她的神情收进心底。
她看得分明,在结果公孙止给的绝情丹的时候,那一刻裘千尺眼中并不是怨恨,也不是羞辱,而是一种深到骨子里的不甘。
——不甘自己不是那个坐在亭中,靠在公孙止身边的人。
黄蓉心中轻轻叹息。
“其实啊,”她在心里想着,“若这公孙止真是个彻头彻尾、弃妻负义的小人,裘千尺早在被囚厉鬼峰时就已彻底死心了。”
“偏偏他不是。”
“公孙止是个痴情人——痴得让人没法恨。”
为了李丽质,公孙止可以装疯卖傻、设局谋人,甚至追着一缕残魂横跨数界,最终借系统之力重铸命格、复活故人,百年的感情都矢志不移。
这种男人,本身对女人,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黄蓉太明白了。
黄蓉想起,原着神雕中,郭襄望着杨过背影的目光,那种“你心有所属,我便终生不扰,但我可以远远看着你”的孤寂与不甘,她作为郭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