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人还让自己心里也不痛快。
事情结束,阿知与周修仪一同离开。
阿知没有回自己的披香殿,陪着周修仪一起去了她宫里。
其实说起来,阿知很少去别人宫里,就算周修仪这里来得多了些,也才不过两三次而已。
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阿知已经不记得了。
两人坐在榻上,宫女端了热茶过来,阿知摆摆手,“换杯蜂蜜水过来吧。”
她说完看向周修仪笑着解释:“周姐姐不要介意,我怀孕后喝不惯茶,就喜欢点甜的。”
“妹妹哪里的话,是我思虑不周,妹妹不要介意才是。”
周修仪没有怀过孩子自然不清楚,有孕妇人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东西不能吃。
她此时听阿知这样说了才意识到,或许这茶就是不能碰的一样。
其实不是不能喝茶,只是阿知小心,虽然太医说了适量喝些无碍,但她本来也不怎么爱喝茶,索性就干脆一点都不喝了。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等宫人将阿知的蜂蜜水端上来,周修仪看一眼殿内伺候的几人,她们立马离开。
在阿知身边的苒玉和芜香犹豫了会儿也一起退了出去。
“阿知,今日之事实在是”
周修仪才开了个口,阿知就打断了她,“周姐姐,你我姐妹之间就不必说那些客气话了。”
周修仪望着阿知眼睛微红,低头抓着阿知手,声音哽咽低低道,“好,咱们姐妹之间不说那些。”
有些话就算不说出口,彼此也能感受到。
阿知犹豫了会儿,试探开口,“周姐姐,你和余洋”
她话点到为止,周修仪自是明白她什么意思,沉默了会儿终于低声开口:
“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本来两家父母已经约定好年后定亲,但谁知”
谁知发生变故,父亲手底下的人出了事牵连到他。
她父亲是兵部尚书、天子近臣,外人看起来风光无限,但离天子越近越是胆战心惊。
自古天子疑心都重,稍有动作就会惹来猜忌。
而她就是那时进的宫。
周修仪从进宫的第一天起就明白,她只是一颗棋子,一颗父亲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