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鹤鸣沉默,想到那次她随家人去他家里,母亲呈上野菜饼时,她也是这般反应。
声音娇软,说出的话却似是多看一眼那盘中的野菜饼,都是对她的亵渎。
祝鹤鸣在心里微微一哂,如同老大夫所说,这样的千金贵体,又怎能落于他家那座破落茅草屋。
他无法理解林叔的打算,更不懂这位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又到底为何非要下嫁于他?
如果真要找一个理由,或许,仅仅是不愁生计的大小姐,另类的取乐方式罢了。
他兀自沉思,林窈却不放过他,“喂,你还有钱吗?”
注意到她的称呼从甜蜜的鹤郎变为喂,祝鹤鸣觉得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再一次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没钱了?”她声音忽而轻软,就好像在为他担心一样。
下一秒。
“区区几两银子而已,也值得你愁眉不展,回头我就让小翠拿给你。”
果然。
祝鹤鸣不想理她,可是见她不依不饶揪着他袖子的白皙手指,微微叹了口气:“是我弄伤你了你的手,自然该我付钱。”
林窈微微抬眉,素手一指他左手提着的那一长串药包,“那这些呢?”
祝鹤鸣不语。
林窈突然凑近了些许,眯了眯眼:“喂,祝鹤鸣,你不会是对我”
“没有!”
说罢人已经提步往前走,声音紧绷绷的,随风而落:“我没有对你有非分之想,你大可放心。”
林窈一愣。
看着他略显僵硬的背影,她狡黠地笑了笑,她什么时候说他对她有意思了?
她本来想说的是,不要他可怜她而已。
待到行至刚才僻静的巷子里,祝鹤鸣站定,摊开手心,宽大的手掌上面赫然躺着一只拇指长的乳白色瓷瓶。
“每日晚上涂一次,轻轻揉开即可。”
意识到这就是大夫口中价格不菲的玉凝膏,林窈歪头:“你不给我揉吗?”
她轻轻上前一步,随着这一小步,两人之间本就近的距离,更接近了一分。
属于她的丝丝缕缕的幽香不断侵袭着敏锐的嗅觉,祝鹤鸣提着药包的手紧了紧。
然而在看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