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这么严重?
林窈今日梳的是时下最流行的流苏髻,这种发式飘逸灵动,但是对发量要求很高。
不过对她来说不是问题,原主一头长发尤其顺滑浓密,随着她轻轻揉着手臂的动作,垂在身前的发丝也微微飘动,丝丝缕缕地轻拂过淡青色的衣襟。
一炷香后,林窈坐在医馆里,须发皆白的大夫正在给她搭脉。
“不足之症,需精心调养,不可动怒,不可贪食贪凉,不可”
“等一下。”林窈打断大夫的叮嘱,娇声道:“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老大夫看了眼她眉宇之间的灵气,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而对着一旁沉默寡言的祝鹤鸣道:“小娘子身体需要好好调理,你作为——”
他顿了一下,一时觉得两人看相貌年岁都极为般配,像是新婚燕尔,可是刚刚把脉明明还是
因此他住了口,换了一种说法,殷殷叮嘱道:“你作为兄长,应该好生看着她。”
眼见祝鹤鸣在老大夫的目光下脸色僵硬,林窈忍不住捂嘴轻笑。
不过祝鹤鸣还记得来医馆的初衷,他上前一步淡声道:“麻烦大夫看一下这里怎么治。”
说着他用眼神示意林窈撩起衣袖,林窈看到了,但是她就是不动。
谁干的谁来!
清澈灵动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这句话。
见她真的一动不动,祝鹤鸣默了默。
片刻后,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只毛笔,在林窈疑惑的目光中,用自己的衣袖仔仔细细将那只毛笔擦了又擦。
确保擦干净后,走到她身前,说一声得罪了,就用那只檀木色的笔尖挑开了她宽大的素色衣袖。
笔尖微凉,男人的眼神更是凉凉的看不见一丝热意。
林窈:“”
刚才抓着她的时候那么自然流畅,现在又来这死出。
她手臂有毒吗?
长了牙齿会咬他吗?
她撇了撇嘴,另一只手从背后绕过去掐祝鹤鸣,不知道具体掐到了哪里,只感觉身边的男人身体一瞬间绷紧,就连手下的肉都变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