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么爱慕本宫,说来听听。”
拓跋珪站在一旁,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向前方瞥去,皇帝就坐在不远处的龙椅上,神色冷峻,让人捉摸不透。而秋衵胜则如同一尊门神,虎视眈眈地守在春朝身边,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他的每一丝心思。
拓跋珪嘴唇微微开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这种场合,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他不敢轻易开口,生怕一不留神就招来杀身之祸。
见他没有反应,春朝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些:“过来!”这两个字仿佛带着无形的力量,让拓跋珪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动了一下。
拓跋珪正要起身,秋衵胜却冷冷地开口:“谁允许你站起来了?”
瞬间,拓跋珪僵在了原地。他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屈辱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拳头紧握,额角青筋暴起,显然是忍耐到了极致,但在这绝对的权势面前,他别无选择,只能又屈辱地跪下去,膝盖重重地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咬着牙,跪行至公主面前,双手伏地,叩首。“臣自将公主奉为神女。”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
“那你可知,两年前是谁给了秋家军继续北伐的粮饷。”春朝轻轻地笑了笑,她缓缓抬起手,抚了抚额角晃动的金饰,那金饰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拓跋珪此刻如何会不知道是谁?!他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那恨意如同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
“是本宫。”春朝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如同一声惊雷在拓跋珪耳边炸响。
“毒妇!”拓跋珪暴怒,完全顾不得什么场合,双眼通红,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朝着春朝扑了过去。
秋衵胜自然是时时刻刻提防着拓跋珪,见他暴起,眼神瞬间一凛,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踹过去。她这一脚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带着呼呼的风声。将近九尺的彪形大汉拓跋珪,在这一脚的力量下,如同一颗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一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