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冷静回话:【我奉执刃之命前来医馆,何来鬼祟之说?沿路侍卫全都知情,并为我指路。】
宫远徵冷冷垂眼,看来明天要好好惩教一下这批夜班值守的侍卫了。
他握着刀的手依旧稳稳地对准她的咽喉,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好,他们知道你来医馆,但他们知道你来干什么吗?】
【我来帮执刃大人配一些安神的汤药。】
宫远徵手上的刀愈发逼近:【未经允许擅入医馆者,徵宫可斩于刀下,你可知道?】
他的嘴角下拉,勾出不耐烦的弧度。
云为衫反问:【执刃的允许不算吗?】
【当然不算,他宫子羽通过三域试炼了吗,也敢妄称自己是执刃?】
宫远徵冷哼,然后竖刀毫不犹豫地下劈,逼得云为衫不得不退后一步。
他再轻巧的用刀尖一挑,托住药瓶底部送到自己面前嗅闻。
他上下扫视了云为衫一眼:【衣服上有朱砂的痕迹,汤药里有硝石的气味】
再看向煎锅里的药渣,他的脸色越发冰冷:【还有山栀云为衫,这几味药,可不是什么安神之物啊。你是在配毒!】
宫远徵的目光如野兽般游移:她居然敢在宫门配毒?
云为衫从容回答:【宫门族人皆服用徴公子亲自调配的百草萃,毒药能有何用?除非你的百草萃有问题】
宫远徵微怒,但不等他说什么,薛宝珠已从门后缓步走出。
【确实如此,百草萃唯有嫡系才有资格服用。】她目光落在宫远徵手中的药瓶上。
【可宫门之中,除了嫡系族人,还有侍卫、嬷嬷、管事、医师以及下仆等数百人。若真让一瓶未经许可的毒药流出医馆,徵宫恐怕难逃其咎。】
云为衫抿唇,心中暗忖:这女人莫非就是上官浅提过的顾家小姐?果然如她所言,是个难缠的角色。
她脸上依旧平静:【这只是安神的汤药,并不是毒药。】
薛宝珠笑笑:【徴公子沉浸毒术十几年,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草药天才,我相信他的判断。】
宫远徵骄傲地翘起嘴角。
她接着说:【当然了,我也相信云姑娘深夜独自前来医馆,定不是为了配毒,都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