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啥它睁着眼?死了不是会闭着眼吗?”
“它就喜欢睁着,你咋问题那么多。”付英娘开始磨剪刀。
付英爹闻声起来揉了揉眼睛:“哪里来的鱼?”
“三毛子哥哥拉了一车鱼准备到镇上卖过年钱,今天早晨他家老头子生病住院了,这不拉到咱们村卖卖把鱼回本钱。
不贵,弄几条尝尝,咱也没吃过。不知道咋弄!”
“葱多放肯定难吃不了!”付英爹说完出去拿柴火了。
大冬天,猪食盆子里飘着冻鱼,付英娘手指冻的通红,她也没干过。
人家说刮鳞片,肚子掏干净就行。黑灯瞎火的付英娘费劲吧唧弄完四条大鱼。
炝了锅,慢慢煮着。
别说闻着味道真是香,他们很久没看到荤腥了,每个人都馋的流口水,翘首以盼。
一盏煤油灯屋里屋外忙乎,付英娘放好桌子,端上一大盆上来开吃。
太馋了,吃的又急又快,小娟子胃里开始有点恶心,不仅是盐没入味,关键嘴里总是苦苦的有泥土腥味。
小娟子快吐了,她停了筷子。
“哎呀!这个鱼鳃忘记挖了,我说咋这么苦!”付英娘拿起鱼鳃尝了尝,呸呸直吐。
付英爹也把筷子丢了大声嚷嚷:“你急啥呢?好好东西不能好好做,这条鱼肚子都没掏干净。”付英爹吃了一半才看到鱼刺下面是整齐的肝脏。
“天黑我没看清!”付英娘尴尬的解释。
“啥也干不了!”付英爹喝了一口酒擦嘴下地走了。
白一鸣的手术顺利完成。
疗养期,二英算是劳心劳力,她心疼的每天眼泪洗面。她发现自己最近眼角看东西总是模糊,还有黑点点。
镜子里头发白了很多,不再年轻。
家里的积蓄已经全部拿出来了,二英也没办法上班只能在家带着白一鸣,生活的担子全在白锦身上。
白锦毫无怨言,毕竟是自己父母闯的祸自己本该担着,只是心里感觉愧对二英和孩子跟着自己受苦。
钢铁厂开始不景气,工资总是不按时发,白锦似乎感觉到了危机。厂子不会要倒闭吧!
最近听说新来了领导要严格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