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刘拐子也不是个东西,自己村子里的人也坑!”
“那他肯定想着他家亲戚了,说不定还能赚点中间费,无利不起早的!”
小娟子吓的不敢回家,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过的心惊肉跳的,她更可怜大舅,让别人打的这么惨。
小娟子想要做点什么出出气,可是想了很久都没有办法,唯一就是从小山后头跑过去,拿着石头打了刘拐子家的马。
马疼的叫,屋里的狗窜出来在大门口对着小娟子狂叫,小娟子手里攥着石头又忙不迭的往回跑。
虽然不管什么用,但是出了心头的恶气,这种亲人被别人打自己帮不上忙的感觉很憋屈,尤其是那么多人打舅舅一个人。
无力感第一次萌发。
三弟躺在沙地大哭,付英娘跪着给他穿鞋。
惠春站在那抱着孩子,像陌生人一样袖手旁观。
不是她不心疼三弟,她多年经验此刻过去拉三弟,等于是给了他一个发泄的沙包,自己不傻不楞不想管。
每每这个时候惠春都会萌出一个不想过的念头,可是转念想想自己又能到哪里去?茫茫世界没有容身之处,好歹这还有个家,别管别生气就是了,糊糊弄弄的过吧。
三弟不但没有解决问题白白挨了一顿打,也倒好,被打以后皮松了,气也消了,人也老实了。
三弟爬炕上几天起不来,家里剩下的地付英爹和娘都糊弄的收了回来,接着就是晒麦子了。
场院里所有的草都被清理掉,又给骡子套上石碾子开始一圈一圈的碾压。
担心骡子不给干活就蒙了眼,付英爹站在中间残臂拴上缰绳,一只手甩子鞭子开始抽打骡子。
骡子跑的欢实,重复的做着相同的动作,跑着相同的路线,稍微停歇就会被鞭子抽打屁股。
小娟子坐在场院边手里拿着沙棘一颗一颗的吃着,这是旁边邻居送了一根,姥姥姥爷他们是不会专门去沙棘沟摘的。
沙棘酸酸涩涩,在没有别的东西可吃的时候,这个小果子算是秋天最宝贵的食物了。
“哎呀!”小娟子不小心扎了手,指头里面黑黑的小洞,疼的她龇牙咧嘴。
场院压好了,三弟就套着骡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