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英爹眼睛扫到了三弟身后的骡子,他心一下子就凉了,快步上前不死心的问:“这是谁家的!”
三弟停了脚步,回头笑着摸着骡子:“我刚买的!以后就是咱家的!”
“哎呀,儿啊!不是说好的买稞马吗? 咋又买成骡子了!”付英爹带着哭腔。
“骡子好,你看看这多带劲,就咱们家那点地一天就给你拉完了!”三弟拍着骡子屁股,骡子仰着头眼睛朝后瞅着三弟就抬起了蹄子。
“你小心点,这畜生踢人!一看就是个脾气不好的,以后怕是难管啊!”付英爹摇摇头叹息。
“好不好管都是畜生,打服它就是了!”
付英爹看事已至此也说不出别的,儿子又喝多了不想招惹他,只好悻悻的跟在后面。
不多时,身后上来一辆马车,同村的人也来买马,新买的一匹母马还带着肚子,价格比三弟的骡子贵不了多少!
惠春和孩子也在车上,他们一溜烟的回去了。
问了人家价格以后,三弟和爹一路上没了话。
三弟开始醒酒了。他心里似乎意识到自己买坏了,中了人家的圈套。
三弟心里淤堵起来,事已至此多说没啥意思,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回了村里,大家都过来看三弟买的骡子,这匹骡子确实很扎眼。
它相貌好,体型也好,人们都赞不绝口,这倒是缓解了三弟的焦虑和尴尬。
付英爹回来就病倒了,不知道是拉肚子惹的还是三弟买骡子惹的,他没精打采好几天。
处暑开镰,村里人开始忙活了。
这匹骡子今天也要开始它的任务,就是拉着一家人去地里割地。
小娟子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大舅在套马车。
幸亏他个子高,要是低一点都够不到这骡子的头。
三弟一手拿着笼头一手牵着骡子想要给它带上去,可是这个骡子就像长了后眼一样,任凭你怎么捯饬都能轻松躲过去。
几番下来三弟没了耐心,咬牙切齿的狠狠捶了它两下。
骡子低头刨土,三弟趁机才给它套上,整个过程看的小娟子心惊胆战的,真是怕大舅和骡子打起来。
接下来就是套车,马车用架子支起来,通常听话,训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