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越来越蜡黄、憔悴，双手也越来越粗糙。
这些，她之前竟从未在意过，只想着沈瑾年，想着他考中状元，好做她的状元娘子。
权晚宁眼中带着一丝让红菱看不懂的情绪，她轻轻的问道，“你后悔吗？”
后悔跟着她这个小姐，嫁来沈家，这个小破院子吗？
“奴婢不后悔，小姐在哪儿奴婢就在哪儿！”
红菱虽然不知道权晚宁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想了想，然后坚定的摇头。
她虽然只是个丫鬟，可也知道，小姐才是她的主子。
小姐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不论小姐做什么决定，嫁到哪儿，她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都势必要紧紧跟着小姐。
权晚宁心头微涩。
可是小姐我，已经后悔了。
早知当初就不嫁沈瑾年了，若是嫁给萧景疏，会不会她的眼睛就不会被毁，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
看着破破烂烂的屋子，那些她带来的家具、装饰摆件，在这个屋子里格格不入。
她后悔了。
她有上一世的记忆，若是按照原本的轨迹嫁给萧景疏，她不一定会斗不过姚莹莹，不一定会像上一世那样，过得凄惨可怜。
说不定她也能过得挺好？至少会比上一世好。
可惜，她选了沈瑾年，选择陪他一起吃苦，过这种落魄的鬼日子。
沈瑾年，瑾郎，你最好不要辜负我，否则
权晚宁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她轻拍红菱的手背，“好了，先给我梳洗一下休息吧。”
“是。”
红菱应了一声，重新把凉了的帕子浸到热水里，洗了洗后拧了一些水出来，继续给权晚宁擦着脸。
又伺候她洗了手，擦了脚。
权晚宁脱去了衣裳只留下贴身的内衫，躺到了床榻上，她对红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