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温柔道:“你父挺爱吃,你也是,往后你想吃什么就来宫里寻父皇,可好?”
苏心瑜重重颔首:“好。”
“父皇,儿臣有个疑惑,是谁人拿岳父的文章给您看?”陆承珝抓住话语里的重点。
“具体是谁人,朕忘记了。朕记得文章有写世道乱,主因在君忒昏,通篇文章皆是诸如此类的话语。那会朝中大臣与苏恺政见不合的多了去,朕确实不知文章是谁送来。但笔迹是苏恺的,他本人也承认文章是他所写。”
这时,邹公公道:“老奴记得,文章是被匿名之人送到了翰林院,翰林院再转送至皇上跟前的。”
皇帝叹息:“哪个当皇帝的愿意看到这样骂自己的文章,即便不是在骂朕,但上头写的君……”
他是皇帝。
又姓君。
怎么可能没有代入?
“苏恺离世后,朕多次翻看那篇文章。昏君不作为,昏君乱世,昏君无道,道理都是对的,其实文章写得没错。”
陆承珝道:“文人风骨在,又有傲气,酒后发发牢骚无可厚非。最关键的是岳父所书文章,那是想要天下有明君。父皇,文章写着自个私密收藏,那与心理想法一般,不能追究责任。但倘若被人拿去因此告密,如此告密之人才算真小人,居心叵测。”
皇帝颔了颔首:“你说得对,这个真小人,你去帮朕寻出来。”
陆承珝拱手:“是,父皇。”
就这时,厉北辰脚步匆匆地到来:“臣拜见皇上,见过六殿下,六皇子妃!”
“嗯,把你寻来,朕想问问昨日六皇子夫妻还有陆家小公子遇刺的案犯可有审出结果?”皇帝直接问。
一听此话,厉北辰便知陆承珝没说,遂作禀:“已审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