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心里憋闷,要不是当时病急乱投医,她也不会把这么好的东西让出去。
萧宥之闻言轻笑,“首先,我猜你大概都没亲自试过这个方子,它只适用于最基础的棉麻布料,对丝绸这类高档面料效果甚微,其次,你那方子里用的材料,价格可不便宜,为了这点改良,要多投入这么多成本,若不是萧家这样的大商号,普通染坊根本负担不起。”
孟昭不服气地反驳:\"你算过账没有?节省的人工和时间成本,足够抵消那些添加材料的费用了!\"
\"那是你只算了明账。\"萧宥之寸步不让,\"染坊要调整整个工艺流程,工匠要重新培训,这些隐藏起来的成本你怎么不算?\"
二人争论的声音渐渐拔高,你来我往间竟是谁也不肯退让,许韵蓉跟孟大山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俩人正争得脸红脖子粗,许韵蓉连忙上前打圆场:“怎么了这是?这才一会功夫,怎么就吵起来了?”
孟大山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无脑站自己闺女:“宥之啊,我们昭昭向来性子温和,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必闹得这般不愉快?”
萧宥之见状,起身对着二人深深一揖,“伯父伯母教训得是,方才争论起生意上的事,一时竟忘了分寸,是晚辈急躁了。”
孟昭闻言,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这人莫不是被人夺舍了?她认识萧宥之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他这般轻易认错?
许韵蓉见萧宥之态度诚恳,便也笑了起来:\"年轻人讨论事情难免激动,但要注意分寸。\"她转头看向女儿,\"昭昭也是,有话可得好好说,宥之可没少照顾咱们生意。\"
她管着卤料作坊的账目,知道春风楼的需求有多大,这些年,他们可没少从春风楼赚钱。
孟昭没办法,也只能点了点头,“刚才是我先大声说话的,我道歉。”她这意思就是说,她对自己的看法不变,只是觉得不应该大声说话。
萧宥之不仅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孟昭说的许多事是对的,只是牵扯到实际经营,需要考量的事情也就更多,并不是说哪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