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避免了我与侯府那边寒暄拉扯的麻烦,也能名正言顺地为外祖父诊治。”
陈清莞一怔:“靖北王府世子?初儿你与那人也有交情?”
姜初霁点头:“有一点。”
自玄安寺刺杀之后,靖北王与王妃坚持要求裴妄从玄安寺搬回王府居住。
说是他们年事已高,如今希望每日都能瞧见儿子,实则是担心北鸣国再派人去玄安寺刺杀裴妄。
姜初霁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靖北王府的大门外。
王府的下人告知她,靖北王夫妇今日外出探亲,不在府中。
问及裴妄,下人回应说世子正在佛堂诵经,并表示可以先带她去偏厅等候,再去给世子通报。
偏厅内,布置典雅,雕花木窗透进丝丝缕缕的光,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屋内陈设有致,古色古香的桌椅摆放整齐,墙壁上挂着几幅意境悠远的山水墨画,为这一方天地增添了几分静谧与雅致。
而此时的佛堂之中,香烟袅袅,檀香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裴妄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飘飘,身姿挺拔如松。他静静地坐在蒲团之上,脊背挺直,周身散发着一种清冷圣洁的气息,仿佛与这尘世的喧嚣隔绝。
他的面容浅淡柔和,双眸微闭,长睫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手中的佛珠在他修长的指尖缓缓转动,每一下都带着虔诚与专注,诵经声低沉而平稳。
似深山涧月,眉目如画。若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佛堂的宁静。一名下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在距离裴妄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微微躬身:“世子,相府千金前来拜访,说是想要见您,此刻正在偏厅等候,您可要见她么?”
裴妄手上的佛珠戛然一停,原本波澜不起的心不受控制地停跳半拍,睁开眼睛:“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