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饶有兴致地看向怀里的少女,问道:“这是你爹?”
姜初霁面容冷淡,声音里透着疏离与冷漠,回了句:“算是吧,血缘上的。”
那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姜炳荣与她之间仅仅是被那层稀薄的血缘关系勉强维系,实则和陌生人毫无二致。
此时马车外面,那护卫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塑,身姿笔挺地站在马车旁。面无表情,对姜炳荣的话仿若未闻,没有任何回应。
姜炳荣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车夫竟敢无视他这个当朝相国,当即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他不由得怒火中烧,提高音量,又一次质问:“你听不见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空气中回荡。
但那护卫依旧不回话,马车里也毫无动静,像是全都把他当空气一样。
姜炳荣只觉得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他恼羞成怒,作势就要强行上前,然而,他的胳膊却被护卫一把抓住。
这护卫的力气大得不像话,好似一把坚硬的虎钳,牢牢箍住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
护卫这才缓缓开口,声音仿佛从冰窖中传来,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度和感情:“这是我们主子的马车,没有主子的同意,不允许旁人冒犯。”
姜炳荣一听,看向马车的眼神更是带了几分犹疑。但仅凭一辆马车,看不出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便问:“你们主子到底是谁?”
车厢内,姜初霁跟晏弃道:“不用理他,直接走吧。”
对姜炳荣这个人,如果不是要利用他达成什么事,她真是说句话都懒得搭理。
晏弃将一切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看着姜初霁,慢悠悠地说:“既然你讨厌你这个爹,那就给他一点教训好了。”
教训?
姜初霁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晏弃要做什么。
只见晏弃说罢,抬起那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了敲车厢。动作看似随意,却仿佛是下达了某种指令。
外面的护卫听到声音,原本只是稳稳地抓着姜炳荣的胳膊,下一秒,动作陡然变得凌厉起来。